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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贺苏医生》是大神“花图南”的代表孙长青裴忌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十六岁被抄家流放流放路上父母双带着三个妹妹逃到西北遇到将军裴忌他像天上星辰照亮她暗淡的人生路可云泥之别身为逃她与他注定没有未来1我是贺家长女贺景家有幼弟二幼妹三我们兄弟姊妹六一母同爹爹贺之是皇母亲蒋青御医庶他们琴瑟和我们一家和和美但美好的故事开头并不意味有一个令人愉快的结在我十六岁那因三皇子和五皇子之爹爹站错五皇子登我们一家被...
十六岁被抄家流放流放路上父母双亡,
带着三个妹妹逃到西北遇到将军裴忌他像天上星辰照亮她暗淡的人生路可云泥之别身为逃犯,
她与他注定没有未来1我是贺家长女贺景昭,家有幼弟二人,幼妹三人。我们兄弟姊妹六人,
一母同胞。爹爹贺之行,是皇商。母亲蒋青青,御医庶女。他们琴瑟和鸣,
我们一家和和美美。但美好的故事开头并不意味有一个令人愉快的结局。在我十六岁那年,
因三皇子和五皇子之争,爹爹站错队,五皇子登基,我们一家被判流放宁古塔。
从京城到宁古塔,从炎炎夏日到冬雪飘飘,爹爹的病一日比一日重,没一个月,撒手而去。
我抹干眼泪,在宽慰我那个整日以泪洗脸的母亲的同时,扛起照顾幼弟幼妹之责。
为了让母亲和幼弟幼妹顺利到宁古塔,也为了让色眯眯的押解差役不打我的主意,抄家前,
我偷藏的金子一日比一日少,而那些差役的口袋一日比一日鼓。当然,我也知道,
那些人的欲望是填不饱,甚至会变本加厉。庆幸,还有十日,我们就要到宁古塔,
只要到那里,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夜幕降临,我们到了一处驿站,
差役将我们这些流放之人拴在马厩里,扔下一碗碗馊饭,里边混着沙土。我们早已习以为常,
一家七口人围在一起,手捧起碗,不顾米粒间蠕动着的几条白虫,
用手抓起发黄的米饭往嘴塞。这时,小弟弟贺景明,开始有气无力地哭闹:“阿娘,
我吃不下去。”我知道小弟弟不是娇气,一个刚满八岁孩童,从奢入俭,他从未使性子,
像个小大人似的默默承受。今日如此,是因为他连续数日高烧不退,难受难耐。
小弟弟本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加上一路向北,路途艰辛,病上一场在所难免。
虽然阿娘和我会点医术,偷偷给小弟弟扎了几次针,找了些草药混进他的饭里,哄着他吃。
但环境和食物都跟不上,小弟弟的烧怎样都退不了。我偷偷摸向靴子,取出一粒金豆,
示意大弟弟贺景升去跟差役换些干净的吃食给小弟弟。
但当大弟弟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时,我们怎么唤都唤不醒小弟弟。那一晚,
凛冽的北风中,当母亲用颤抖的手摸向小弟弟那没有气息的鼻孔之后,人就彻底垮了。
刚失去丈夫,又失去小儿子,母亲一病不起。最后进气少出气多,也没能熬到宁古塔。
父母双亡,我成了弟弟妹妹唯一的支柱,即便我才十六岁。“大姐姐,我冷。
”六岁的幼妹景乐蜷缩在我的怀里,小手发紫。我解下身上紫色棉袄,将小妹裹紧。
十岁的四妹妹景犀和十三岁的三妹妹景澄默默靠过来,用单薄的身板为小妹挡那凄厉的寒风。
大弟弟景升站在四妹妹和三妹妹身前,目光坚毅,像一道牢固的屏障。当时我想,
只要弟弟妹妹都好好的,那没什么苦挨不过去的。还有两日就到宁古塔,到那里就好了。
我在安慰弟弟妹妹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流放的队伍在管道上蠕蠕前行,
大弟弟背着小妹妹,步伐愈来愈沉。“快走!别磨蹭!”差役的鞭子抽在大弟弟身上,
他闷哼一声,摇晃几下旋即站稳。我想让大弟弟歇会儿,由我来背小妹妹。他不肯,
说他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以后这个家他来扛。可是这个家里的唯一男丁,在次日过河时,
被吃人的河水带走了。2连日的雨雪让通往宁古塔的河水暴涨,木桥瞬时被滚滚河水吞没。
见到这场景,差役们连忙维持秩序,却拦不住慌忙在水里挣扎、哭喊的犯人。“抓死布条!
别松手!”我一手抱着景乐,一手死死拽着连接弟弟妹妹的布条——大弟弟的裤带。
冰冷的河水涌入我的口鼻,刺骨的寒意让我几乎要失去意识。一个浪又冲过来,布条裂了。
我眼睁睁看着景升被汹涌的河水带走了,“景升!”“哥哥 ……”我们呐喊、咆哮,
却无能为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一个浪涌向景澄和景犀。就在此时,
一个敏捷地身影跃入书中。一位少年奋力游向景澄和景犀,
在即将被河水冲走的刹那间一手抓一个,拖着她们游上岸边。接着,少年又转头扎进河水里,
把我和景乐拖上岸。劫后余生,茂密的山林中,三个妹妹抱着我恸哭。我安慰完她们,
才记起要感谢那位少年。当我望向那少年时,少年叼着根草,拾了些木柴在生火。那少年,
约莫二十上下年纪,生得一副天生的风流骨相,一身天蓝色粗布短打裹着他强壮的身躯,
腰间那条褪色的深蓝色绸带一直在滴水。他抬头看我时,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
加上一对如利剑般斜飞入鬓的眉毛,让人感到几分凌厉。“带你妹妹过来烤火。
”他说话语气淡漠却威严十足。“谢谢你救了我们。”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流放之人还能怎么感谢一个人的救命之恩,而且还是四条命那一种。“别废话。
”他的肤色不算白皙,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小麦色。我不敢多言,抱着景乐,
拉着景澄和景犀凑到火堆前。看我们过来,少年就默默走开,钻进茂密的丛林里。
等他再回来,我们的衣服都干了,而他手里提着一只死兔子,还有芭蕉叶包着的野果。
“你来烤兔子。小爷累了,睡会儿。”他把处理好的兔子和一把匕首都塞到我手中,
自己寻了一块大石,一躺,闭眼,没几秒就打起呼噜。“大姐,那些差役没追上来,
我们是不是可以逃了?”景澄眼睛闪烁着希望,附在我耳畔细声道。“没有路引,
我们寸步难行,被抓到了就是死罪。”我摇着头,把她的希望的小火苗掐灭,
“我们先把兔子烤了,填饱肚子,再做打算。”我最擅长烤肉。爹爹每次出外行商,
都会带上我和大弟弟。大弟弟擅长打猎,他打回来的猎物,我用母亲教的方法烤成肉串。
每次我做的烤肉串,爹爹和大弟弟都会吃个精光。当然这是有秘诀的,就是烤肉时,
要用上特定香料,将它们磨成粉,撒在烤肉上,才会香气四溢。现在,他们俩都不在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一边偷偷抹眼泪一边仔细烤肉。
我让景澄将我从丛林里找来的几棵香料用石头捶烂捶碎,再让景犀和景乐找来一些细长树枝,
最后,我将切小块的兔肉涂上香料,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烤好后,把野果串在肉串一头一尾。
“大姐姐,好厉害,这兔肉串又香又好看。”景乐不停拍手叫好。这时,那少年也醒了,
闻着肉香,走向我。我连忙拿起烤好的肉串,让他趁热吃。他那双像狐狸的眼睛看看我,
又看看肉串,什么也没说,接过肉串,坐在火堆吃起来。我看他吃得差不多,
就让三个妹妹分吃剩下的。“大姐姐,你也吃。”景澄看我没吃,
拿起一根肉串直往我嘴里塞。景澄这丫头向来贴心。在我们吃得心满意足之时,
少年又抱来一堆木材,给火堆添火力。有他在,我莫名心安。3夜深了,
妹妹们躺在我那件破棉袄上沉沉睡过去。
我将找来的草药一点点地抹在她们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上,
那些伤口早已分不清是冻伤的还是割伤的,我很是心疼。为妹妹们上完药,我起身时,
少年叼着一根草,在火堆的对面,又用那双狐狸眼打量我。
我不知道他想通过我的脸看到什么,但我看到他的左脸上有一道小伤口,血已干。
我拿着芭蕉叶包裹的草药,走到他身旁,说:“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他没有拒绝,
反而是把脸往我这边凑,我借着火光,为他上药,看到他的左眉毛上,还有一道陈年旧疤,
一指宽,藏在浓密的眉毛下,不近看是看不清的。不知怎的,这道旧疤,
隐隐透着一股熟悉味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我帮他上完药,认真地说道。“你说。
”我现在越来越习惯他那冷漠却令人无法抗拒的语气。“现在差役还没找到我们,
我们没有路引,跑不了,但我爹爹、阿娘和两个弟弟都没了,我不想我三个妹妹也丢了性命,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何说着说着,会把自己的无力抖露在一个外人面前。
他张开双手,后又放下,沉思几秒,冷静地说道:“你不怕我是坏人。”是啊,
我连他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莫说他是谁呢?“我怎么称呼你?”“你总算怕了。
”他的狐狸眼紧紧盯着她,“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我们认识,我真的没印象。
”当我说完,瞥到他的狐狸眼慢慢变冷,我就后悔了。“三年前,在前往西北边关的路上,
你救了我。”我记起了。三年前,爹爹要去西北边关做买卖,我和大弟弟死缠烂打,
一定要跟过去。在前往西北边关的路上,我们在一家驿站住下。那一晚,
我和大弟弟趁夜深人静,偷溜出去驿站附近的树林抓萤火虫,
因为我们白天听驿站老板的女儿说,驿站附近的森林有数不清的萤火虫。萤火虫没看到,
我们发现了一个少年。他靠在一棵槐树下,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如纸,玄色锦袍被血浸透,
左侧眉毛宽约一指的伤口一直冒血。我走上前去,大弟弟拉住我的手,劝我别多管闲事,
拉着我离开树林。一直以来,我的梦想是悬壶济世,从小跟着外公学医,不能见死不救。
我不顾大弟弟的劝阻,转身跑回那少年身旁,蹲下身,把脉,脉相紊乱,解开他的衣服,
检查伤口,右肩膀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不停地流血。我掏出随身带的针,
试着回忆外公教的止血方法,硬着头皮下针。血居然止住了,
我又把随身带的金疮药一点点撒在他的伤口上。继而让大弟弟偷跑回驿站,
抱来一床棉被和倒来一碗清水。等大弟弟回来,我把外公送我的保命药丸塞了几颗在他嘴里,
再让弟弟喂他喝水,最后帮他盖好被子。“剩下就靠他自己了,我能做的都做了。
”我跟大弟弟说,“你先回去睡觉,我等明天清晨,他醒了,我再回去。”大弟弟不肯,
害怕我出事。我跟他说:“救人救到西,别我把他救活了,转眼他又被野兽吃了。
”我赶走大弟弟,生了一堆火,在他旁边守着。守着守着,我居然靠着那个少年睡过去了。
翌日醒来,那少年连影儿都没有。大弟弟知道了还说我,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回忆褪去,
再望向眼前的少年,与三年前那位少年,两张脸重合。
但眼前的少年比三年前那位多了一份狡猾与灵动。“你记得了?”他像在确认什么?“嗯,
那你是谁?”我总该知道他是谁吧。“裴忌。”这个名字,她知道。裴忌,
是赫赫有名的裴大将军与大长公主的私生子,裴大将军与大长公主没成婚,
大公主就怀了裴忌,裴大将军战死,大长公主将裴忌生下后,一生未嫁,独自抚养裴忌长大。
裴忌在京城放浪不羁。15岁那年,他与大长公主吵了一架,就离家奔赴西北战场,
立下一个又一个战功。17岁那年,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为将军,他不应该在西北战场吗?“我来还你救命之恩。”“你已经还了。
”她救他一条命,他还四条。“我的命比你们的值钱。”“确实是。我要路引,
要一个新身份。”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好,你跟我去西北,我会给你一个新身份。”此时,
他的狐狸眼闪闪发光。4就这样,我带着三个妹妹,跟着裴忌,一路向西,
到了西北的王家沟。从今天起,裴忌说我们姐妹四人,就是王家沟王神医王无咎的孙女。
王神医在西北一带,声名远播,医术超群。据说,他本是太医院前院判,因拒绝同流合污,
辞官,远赴西北,隐姓埋名,行医济世。日头刚爬上枝头,王家沟几株老树下,
一间简陋草棚,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面色灰败,时不时传来几声剧烈咳嗽声。
王爷爷端坐在草棚一张简陋的木桌后,给一个又一个病人把脉写方子。我站在爷爷身旁,
等他写完方子,就麻利地在他身后的草药堆里抓药。而三个妹妹在家里喂鸡养猪,种菜做饭。
说实话,我特别喜欢现在的日子。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饭菜,每晚都能睡在床上。
妹妹们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好,笑容也一日比一日多。景乐说,我们的安稳一半来自王爷爷,
一半来自大将军。是啊,小妹妹虽小,看东西很准。自从我们住进王家沟,刚开始,
裴忌隔三差五会带这个受伤的兄弟那个受伤的兄弟,上王爷爷家说需要包扎医治。
把伤员交给我后,他就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看我忙前忙后。后面,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就问他:“难道你们那里没有军医?”我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喝茶,茶水来不及咽下去,
吐得我一裙子都是。我气得瞪眼,不跟他说话,甩头回房间里换衣服。过了几天,他又来了。
这次没有带人,自己一个人来。他提了一头野猪,我在晒草药,他没跟我打招呼,
径直走进厨房,找我那几个妹妹去了。我竖起耳朵,听他是如何糊弄我的妹妹们。
听见他先夸我那几个妹妹的厨艺,说她们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知道我就是他口中的“蓝”。
在妹妹们正处于高兴的头上,他拿出野猪,说野猪给他们军营里的人做,就是糟蹋食物,
只有妹妹们才能做这美味。就这样,我那三个妹妹被他哄着做了全猪宴,
还盛情邀请他留下来吃饭,陪王爷爷喝酒。“油嘴滑头。”我不禁骂了一句。“你在骂谁?
”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我把拿着的草药撒了一地。“骂你!”不知为什么,
面对这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我从不害怕。裴忌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骂得好!骂得准!
”向来牙尖嘴利的我,遇到他却屡屡打败仗,我干脆不说话,干活。他看我不说话,
就帮着我收拾地上的草药,再陪着我晒草药。当然,我不说话,他却会在我干活时,
在我耳边说个没完没了,大抵都是军中一些趣事。遇到特别有趣的,我就会忍不住笑。
他看我笑,也笑。看着阳光下,他那张英气十足的小麦色的脸上,挂着洒脱中带着纯粹的笑,
我不知不觉就看走神了。“你在看我吗?”他捏着我的脸蛋,坏笑道。我有点不知所措,
借口要去问妹妹们饭做好没,就跑开了,留下他一人在身后哈哈大笑。之后,
裴忌经常会带上野兔、野鸡、好酒等,来家里吃饭。次数多了,妹妹们都习以为常。
如果有一阵子他没来,她们就会不停问我,他怎么没来?我怎么知道?我怎会知道?
5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年前,十六岁的景澄出嫁了,嫁的是一位商人。
那位商人常年来西北做生意,有一次生病找王爷爷看病。次年,提着礼物,带着双亲,
来我家做客提亲。我这才知道,他和景澄通信了一年。我细细盘问他的家世,
王爷爷也找人打听他的底细,知道是个靠得住的。王爷爷和我就松口答应他和景澄的婚事。
景澄出嫁的前一晚,我们四姐妹睡在一张炕上,说了好多好多话。
景犀和景乐问我:“大姐姐,哪天你嫁给大将军,回京城了,是不是没人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