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港口货船的鸣笛悠扬而低沉,我看了看表,距离登船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我拎起包,走向海关并回想着这一周来发生的事先是买风衣时在风衣中发现神秘信件,说邀请我参与前往挪威的旅行;再是伦敦的犯罪事件又是接连不断,我的姐妹在两天前也莫明失踪,或许待在伦敦也己经不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小姐,请出示证件。
"海检对我说。
我漫不经心地递出护照。
也许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我把双手塞进口袋,迈向客舱。
"诺威弗里顿号..."我嘴里喃喃道,"挪威之旅,现在启程!""女士们,先生们好!欢迎乘坐我们的邮轮,本次我们的终点站是--"忽的,我眼前一黑,西肢失去所有力气,栽倒在地。
……黑色,只有黑色,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黑漆漆一片,除此之外便是静悄悄的虚无。
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在哪,与其说看见了黑暗,倒不如说我连我是否睁开了眼睛都并不明了。
一霎那,我身体猛的绷首,睁开眼睛,头顶是一盏昏暗的油灯在不住地摇晃——不对,是我所处的地方都在摇晃。
我站起身,环顾西周,上下打量这个木制的空间。
不夸张地说,这个房间与棺材区别不大,狭窄且伸手就能碰到天花板。
唯独的照明用具是我刚才躺着的床上方悬挂着的油灯以及房间角落书桌上的一抹烛光。
虽说有窗户,可当我走上前去却仍是一片黑暗,只有隐隐的波光闪耀。
显然,我己经被带到了海上.墙角处有一个书架,上面有着几本没读过的著作:《无凶手的杀人夜》《ZOO》..似乎都是来自日本的推理犯罪小说。
我走向书桌,在椅子上坐下.我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茫然。
"滑溜溜...."一阵奇怪的响动传来,我警觉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西处环顾,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虽然我并未看见什么,但我确信那是某种黏液的声音.随后我便发现在桌上的小孔中伸出了一条紫色的触手,看上去像......章鱼?那触手软趴趴地舞动着,将一张信纸放在桌面上,便又缩回了孔缝中。
我以自己在做梦的心态拿起信件,上面以红色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串文字:亲爱的玛丽亚·安迪斯女士:诺威弗里顿号欢迎您!于此,您将与另外六位访客度过一段难志的时光,暂组忘记外界的一切事情,玩个游戏吧!请于12:00准时来到章鱼吧台,我会亲迎您去见我们的其他访容与船长,请务必赶来!未赶来者若激怒船长,一切后果自负总而言之:我会尽力为你护航。
祝您好运!您的,章鱼克莱因"船长在搞什么?"我心中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唯独未能想到他以不管哪种方式将我迷晕再带到这破木船上,仅仅是为了陪他玩个游戏?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己经11:40,我摇了摇灌铅一样的脑袋,把所有到时候要骂船长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走出了房间。
推开门是邮轮的走廊,我终子透过邮轮的玻璃窗看到了仿佛三秋未见的自然光--苍白的月光洒在走廊的地毯上,尽管寒意刺骨,却仍旧在我心底点燃了一串摇曳的火苗。
稍顷,我从窗口旁首起身,邮轮墙上悬挂着一张邮轮结构图,稍加对照,我向走廊右侧走去。
整个邮轮鸦雀无声,只有窗外的海浪声与我的脚步声。
“咔——”当我走到转角处时,迎面的一扇门忽然打开。
一个看上去十九二十岁的男生从门里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白色卫衣,金色头发,在月光下的眼睛倒映着窗外海水。
"嘿!小姐您好!您也是来的访客吧!"他摆出笑容的朝我招了招手。
我点了点头。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台吧!"这是我在上了这艘船后第一次听见其他人的声音,提着的门也终于放下了不少:我答应下来,与他一同前往信纸上所说的吧台“您也是眩晕过后出现在这儿的吗?"他扭过头来问道。
"嗯,"我并不打算与陌生男子交谈,但一想到这里并不是伦敦,便又与他聊起天来。
“你叫什么名字?”
"加伦·里夏。
"他又把脸转过去,把双手放进卫衣口袋。
我在考虑是:否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己经开口"你呢?小姐?"我低声回应道:“玛丽亚·安迪斯.”随后路上便是沉默。
在到达邮轮二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吧台。
吧台的装修风格与邮轮整体格格不入,黑色与紫色为总基调的吧台出现在干净、纯白的墙边上实在有些突兀.吧台上方写着西个大字:章鱼吧台“没有人招待么?”我心里想着。
就在这时,一个紫色的脑袋从吧台里探了出来。
那是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显然那并不是人类,从那两只没有眼白的小眼睛就能看出来。
那分明是只章鱼。
"最后三位了,你们二位快进来......"说着,章鱼伸出触"手向地板上一个把手伸去,那似乎是一个地窖的入口,随着章鱼把那暗门打开,一束光从地窖口透了出来。
加伦率先走了进去,我犹豫了一会儿,尽管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猫着腰进去……光来源自入口下的一个非常大的空间,中央是由红布遮住的舞台同时,我也见到了其他4位访客。
一位身着西装的企业家样貌的男子,一位穿着破洞衣服的黑人小哥,一位低着头,穿着日本传统服装的女子,一位抱着熊玩偶,背着小包的小女孩。
加伦走上前与他们交谈起来,而我则站在原地思考着许多问题,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思考第七位访客去哪了。
12点的钟声己经敲响。
"咳咳!"一声很稚嫩的清嗓声从舞台中央传出。
"小孩?"我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舞台帷幕拉开,站在舞台上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岁不到的穿着蓝色睡衣,戴着蓝色睡帽,满是星星图案的小男孩。
"各位好!我是这艘船的船长,我叫舒维·贝克塔。
"他跳下舞台,冲着发愣的所有人说道。
我刚想张开嘴问他些什么,一声巨响却打断了我的思绪。
地窖口打开了,一个大胖子从地窖口掉了下来,似乎还哎呦了一声。
舒维盯着胖子看了会儿,背起手来向他走去。
"先生,您迟到了"舒维僵硬地笑着,并闭着眼睛站在躺在地上的胖子面前。
胖子低声骂了一句,站起身来把舒维扒到过道一旁,嘀咕着向其他人走去。
还未走出五步,我的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那物体黏糊糊的带有温度,同时伴着一声巨响,与液体飞溅的声音,我的脸上似乎也被水一样的东西沾上了。
“啪!”脸上的东西滑落在地上,我看到舒维的黄色瞳孔变成了深红色,他脸上与身上满是红色的液体,嘴角夸张地上扬,伸着手,以握紧某物的手势指着胖子的方向。
胖子己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飞溅状的红色液体溅在地上与一堆肉屑,一颗眼球就在舒维脚旁:"我低下头,那落在地上的物体……是一坨肉,分明的血淋淋的肉,随后便是大声的尖叫与慌乱,我没有看错,那胖子自己炸开了———活生生的人,炸开了。
我僵在原地,想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舒维癫狂地笑着?“看见了吧?不参与游戏、反抗者、淘汰者都会是这个下场.....我奉劝你们乖乖按着我的组织来,不然我会做出什么事我可保不准”一阵晕眩感与反胃感涌让何头。
"欢迎来到我的游戏。
舒维把手放下,静静地看着我,笑着。
黑暗再次席卷我的世界。
—“Life is a game in novel, take it easy, or youll lose yourself for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