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女生

利剑刺来，我侧身闪过，玉佩却已被夺走。"太慢了，曹宇！"张莉得意地大笑，

飘然退后三步，手中白玉佩映着烛光闪闪发亮。我咬紧牙，大步追击，心跳声如雷贯耳。

这是兰溪县年度文人雅集的角力仪式，我们曹家的命运就悬在此一役。"拦住她！

"我朝随从吼道。李铁反应迅速，挥袖向张莉拂去。张莉灵活跳跃，避开阻拦，

玉佩却从手中滑出。这是我的机会！我猛冲上前，在混乱中抢回玉佩，转身就往主台奔去。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但我无暇顾及。眼前只有祭坛，和那块悬挂的金匾。"曹家废物，

休想成功！"尖锐的声音伴随着一把长簪从侧面刺来。我强行止步，簪尖擦着我的腰际而过，

划破了我的外袍。痛，但顾不上了。我的余光扫到了右侧空档。王彦正站在最佳位置。

我装作上前，却在最后一刻将玉佩扔给他。"给你！"王彦接住玉佩，

干净利落地将它挂上金匾。匾额随即金光大放，计分石上我方增加一分。看台上爆发出欢呼，

曹家支持者高声呼喊我的名字。但我知道，这场角力才刚开始。张家的才女张莉面色阴沉，

她已经连续三年称霸兰溪雅集。而我，曹家的"废物"小姐，竟然在开场就夺得一分。

"这只是意外。"张莉冷笑着说，"你永远不会是真正的才女。"三年前的画面闪回眼前。

我跪在父亲面前，祈求一个成为词学大家的机会。"曹宇，你根本不懂诗词之道。

"父亲失望地摇头，"才女需要天资、学识和意境。而你，什么都不是。"那时候，

我的堂姐曹雅才是家族的希望。她天生聪慧，十五岁便能对上百首古诗。十八岁那年，

她被赐予曹家唯一的县试参考资格。直到那场意外。曹雅在与徐家才女的角力中失声三日，

再也写不出半首诗来。曹家一时无人可用，只能勉强让我顶上。所有人都笑话曹家完了。

我第一次上场，甚至连笔都没拿到就被嘲讽三轮。"曹家废物"的称号由此而来。"回神！

"教头曹云在场边大喊，将我拉回现实。角力继续。张莉像头愤怒的母豹直冲过来，

手中长扇凌厉逼人。她不再轻视我了。我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记住我说的，丫头，

"曹云曾对我说，"别人有的是天赋，你有的是脑子。斗不过可以智取。

"张莉的攻势凶猛但有规律。她习惯三言连诵后转身变韵。我专注观察，

在她第三段吟诵的瞬间，提前侧向闪避。她果然扑了个空。我趁机抢回玉佩，

传给左侧的李铁。他立刻被两名张家才俊包夹。"这边！"我举手示意。李铁会意，

不看我却精准地回传。我接玉佩的刹那，已经启动冲刺。张莉反应极快，拦在我面前，

长扇挥舞如风。这一刻，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我看到她眼中的轻蔑，

看到观众席上父亲紧皱的眉头，看到竞技场角落里下人们偷偷为我加油的样子。三年了，

所有人都说我不配。但他们错了。我不是最强的才女，但我可以成为最聪明的。我突然停步，

张莉因惯性冲过头去。我轻松变向，将玉佩挂上金匾。金光再次闪耀。2:0。"不可能！

"张莉怒吼。场边的张家主事脸色铁青。我知道他们已经跟多家押注了这场角力的胜利。

角力继续，张家才俊越发凶狠。李铁被撞倒在地，膝盖磕破流血也不给暂停。

王彦险些被长钗刺中肩膀。到了下半场，比分变成了3:2，我们仍然领先。"曹宇，

你做得很好。"中场休息时，曹云递给我一杯清茶，"但张家不会轻易认输。小心第三轮。

"他的警告很快应验。角力重新开始，张莉似乎变了个人。她的动作更快，更准，

像是被某种力量强化了。"他们给她喂了'龙涎香'，"王彦低声说，"禁药。

"我心中一沉。"龙涎香"是县城地下黑市的违禁品，

据说可以短时间内提升使用者的记忆力和反应速度。代价是使用后的剧烈副作用。

但张家显然已经不顾一切。张莉像一阵旋风冲破我们的防线，连得三分。5:3，局势逆转。

我感到嘴角有血。不知何时，我已被她的扇骨击中下巴。"还以为你真有两下子，

"张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废物终究是废物。"看台上，张家支持者嘘声一片。"放弃吧，

"她靠近我，轻声说，"认输，我可以给你体面。"我抹去嘴角的血，缓缓站起。

"角力还没结束。"场边，我瞥见曹云微微点头。他递给我一个小瓶子。"喝下去，"他说，

"这是我的秘方。不是'龙涎香'，但能帮你。"我毫不犹豫地喝下。

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一股暖流随即在体内蔓延。"这只是凝神汤，"曹云解释，

"不会让你变得更强，但能让你保持清醒。记住，用你的脑子，不是死记硬背。

"最后一轮开始了。张莉冲我露出狰狞的笑容，她的眼睛泛着不自然的亮光。

那是"龙涎香"的副作用之一。角力变得更加激烈。我的同伴一个接一个败下阵来，

很快场上只剩下我和王彦对抗张家的三人。6:3，分差拉大。看台上，父亲已经转身离去。

他不愿看到曹家的耻辱。"坚持住！"曹云大喊，"记住我教你的！"我深呼吸，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莉的动作虽然更快更强，但也更加狂躁，失去了以往的精准。

"龙涎香"的副作用开始显现。"王彦，"我对剩下的唯一同伴说，

"还记得我们练习过的'瞬转'战术吗？"他点头，眼中燃起希望。下一个回合，

张莉再次带玉佩冲来。这次我没有躲避，而是直面她的攻击。"找死！"她大喝一声，

长扇直击我的胸口。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后仰，同时用脚勾住掉落的玉佩向上一挑。

"现在！"王彦跃起，在半空中接住玉佩，同时转身挂向金匾。金光闪烁。6:4。

张莉咆哮着冲向我，但她的动作已经不如之前协调。"龙涎香"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

我们重复这个战术，再得一分。6:5。场上气氛紧张到极点。还有最后三轮。"曹宇！

"看台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我的堂姐曹雅，她举起颤抖的手，"曹家以你为荣！

"那一刻，有什么在我心中苏醒。最后一回合。张莉的动作已经变得迟缓，

但她的眼中依然充满杀意。"就算输，也要拉你垫背！"她咆哮着向我冲来。我没有躲避。

她的扇骨划过我的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外袍。但我忍着剧痛，在倒下的同时将玉佩传出。

王彦接住玉佩，但张家另外两名才俊已经包抄过来。"这边！"我忍痛大喊。

王彦犹豫了一瞬，但还是信任地将玉佩传给了倒在地上的我。

张莉冷笑着俯视我："垂死挣扎。"我没有理会，而是用尽全力，从地上将玉佩掷出。

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张莉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玉佩越过她的头顶，

精准挂上金匾。6:6，平局。但规则规定，平局需要加试决胜。

"你的同伴已经站不起来了，"张莉冷笑，"加试你一个人怎么比？"我挣扎着站起来，

胸前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一个人，足够了。"就在这时，一个侍从急匆匆跑进场内，

在裁判耳边低语。裁判的脸色顿时变了。他走到场中央，高声宣布："张家才女张莉，

因使用禁药'龙涎香'，取消角力资格！曹家获胜！"场内一片哗然。张莉脸色惨白，

她的父亲张家主事几乎晕厥过去。"不可能！你们没有证据！"张莉疯狂地喊道。

裁判冷冷地说："县令御医已经证实。而且，你现在的症状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这才注意到，张莉的眼睛已经灰暗无神，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龙涎香"的副作用完全爆发了。曹云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我早就派人去告发了。

我知道他们会作弊。""但如果没有证据呢？"我问。"那我们就凭实力赢。

"他拍拍我的肩，"你做到了，曹宇。你用脑子打败了他们的蛮力。"颁奖仪式上，

县令亲自为我戴上金色头冠，那是才女冠军的象征。"曹宇，你已经证明自己是真正的才女。

"县令高声宣布，"从今日起，你将带领曹家参加省试，与各大家族的才俊一决高下！

"下面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我看到父亲站在远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没有上前，

只是对我微微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

力量不只来自天赋和背景，更来自头脑和意志。"曹宇！曹宇！曹宇！"人群的欢呼声中，

我举起冠军奖杯。当晚的庆功宴上，曹云神秘地把我拉到一旁。"听说了吗？"他低声说，

"县令命令各大家族组建更大的才女队伍，不再是单打独斗。每家需要一名主事，

负责训练和战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困惑地问。

"县令点名要你做曹家第一任主事，"曹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有这个头脑。

"我愣住了。主事？这是个全新的职位。"但我还想继续做才女，"我说。

"你可以两者兼任，"曹云笑道，"新规则允许主事上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