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王瑜

第一章 背叛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屏幕上的数据流如烟花般绽放，

最终汇聚成一个完美的闭环。三年了，"天穹"系统终于完成了。"程哥，测试通过了！

"林巧巧从隔壁工位探出头，眼睛里闪着光，"所有指标都超出预期！"我长舒一口气，

靠在椅背上，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欢呼。这三年，我几乎把公司当成了家，

带领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作为公司最年轻的项目经理，

我太需要这个项目来证明自己了。"通知团队，今晚我请大家吃饭。"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林巧巧是我的徒弟，从实习生一路带起来的。她聪明、勤奋，

最重要的是懂得感恩。每次项目遇到瓶颈，她总是第一个留下来陪我熬夜。

我曾向张总推荐过好几次，准备等项目结束就提拔她做副手。"程哥最辛苦。

"她递给我一杯咖啡，"我去通知大家，你先休息会儿。"我点点头，

拿起手机想给女友发个消息，却发现半小时前她发来一条："我们分手吧，你心里只有工作。

"我苦笑。这已经是第三个因为我工作太忙而分手的女友了。但没关系，等项目上线，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第二天一早，我西装革履地来到公司，准备向张总做最终汇报。

推开会议室的门，却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董事会成员、各部门总监，

甚至还有几个陌生面孔。"程锦来了啊。"张总笑眯眯地招手，"快进来，

正好说到你的项目。"我有些意外，原以为只是个小范围汇报。但转念一想，

"天穹"毕竟是公司近年来最大的项目，重视也是应该的。"各位领导好。"我鞠了一躬，

打开准备好的PPT，"下面由我为大家介绍'天穹'智能系统的...""不用了。

"张总打断我，"林总监已经介绍过了。"我愣住了。林总监？公司什么时候有个林总监？

顺着张总的目光，我看到林巧巧坐在他右手边，胸前别着崭新的总监工牌。她避开我的视线，

低头翻看文件。"程锦啊，"张总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董事会收到举报，

说你私下将'天穹'的核心代码卖给了竞争对手，有这回事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可能！'天穹'是我的心血，我怎么可能...""证据确凿。"张总点开一段录音，

里面赫然是我和一个陌生男声讨论代码交易的对话。那声音确实像我的，但内容全是捏造的！

"这不是我！我从来没有...""保安！"张总不再给我辩解的机会，"带他去收拾东西，

公司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两个保安架住我的胳膊时，

我看到林巧巧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那一刻，我全都明白了。三小时后，

我抱着纸箱站在公司大楼外。天空下着雨，我没有打伞，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和泪水混在一起。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短信——账户被冻结了。又一条消息，

房东通知我月底前搬走，因为公司已经退租了我的公寓。我苦笑着关掉手机。

张总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雨越下越大，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家酒吧门口。

身上仅剩的现金刚好够买一瓶最便宜的酒。"再来一杯。"我敲着吧台，声音嘶哑。"先生，

您已经喝得够多了。"酒保为难地看着我。"我说再来一杯！"我提高了音量，

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他的账记在我这里。"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

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那人三十出头，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腕表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陆...陆学长？"我认出了他。陆远川，

大学时计算机系的传奇人物，毕业后创业做人工智能，现在已经是科技圈的新贵。"程锦，

好久不见。"他在我旁边坐下，"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太顺？

"我自嘲地笑了笑："学长消息真灵通。""圈子就这么大。"他推过来一张名片，

"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聊聊。"我盯着那张名片看了很久，直到视线模糊。

酒精终于发挥了作用，我趴在吧台上失去了意识。第二天醒来时，

我躺在一间豪华客房的床上，床头柜上放着解酒药和一套崭新的西装。手机充好了电，

屏幕上显示九点三十分。我洗了个澡，换上那套明显价值不菲的西装。镜子里的我憔悴不堪，

但至少比昨天像个人样。十点整，我站在远川科技大厦顶层办公室门前。"进来。

"陆远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

陆远川站在窗前，背对着我。"坐。"他转过身，示意我坐在沙发上，"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我嗓子干得厉害。秘书送来了咖啡，香气浓郁。我小啜一口，

苦涩中带着微酸，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张明华是我大学同学。"陆远川突然说，

"我们一个宿舍四年。"我手一抖，咖啡洒在了裤子上。"别紧张。"他递给我纸巾，

"我们关系很差。"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疑惑起来："那学长为什么帮我？""两个原因。

"陆远川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看过'天穹'的部分代码，那是个革命性的系统；第二，

我讨厌张明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看看吧。

"里面是我被陷害的全部证据——录音伪造的记录，林巧巧和张总的邮件往来，

甚至还有他们和竞争对手的交易记录。"这些...这些你是怎么...""我有我的渠道。

"陆远川微微一笑，"现在的问题是，你想复仇吗？"我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很好。"陆远川站起身，走到窗前，

"我可以给你资金、团队、资源，但条件是'天穹'项目我要占股60%。

"我毫不犹豫："成交。""不问问其他细节？""只要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什么条件我都接受。"陆远川笑了："我喜欢你的决心。下周一，带着你的新方案来见我。

"他按下桌上的通话键："李秘书，带程先生去技术部熟悉一下环境。"走出办公室时，

我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洒在我身上，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复仇的火焰，开始在我心中燃烧。第二章 崛起我站在一栋破旧的仓库前，

反复核对手中的地址。"就是这里。"陆远川的秘书李妍确认道，

"陆总说创业要从艰苦环境开始，才能磨练出真正的企业家精神。"我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灰尘在阳光中飞舞。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二手办公桌和几台电脑堆在角落。

墙角的蜘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这是......""您的创业基地。

"李妍递给我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公司注册文件、启动资金支票和陆总给您的一份名单。

"我翻开文件夹，支票上的数字让我呼吸一滞——五百万。对一个刚被扫地出门的人来说，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陆总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您能用它做什么。"李妍看了看表，

"我还有会，先走了。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仓库门关上后，

我独自站在空荡的厂房中央，耳边只有水管滴答的水声。三个月前，我还是行业新星，

手下管着三十多人的团队；现在，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深吸一口气，

打开陆远川给的名单。上面列着十几个人名，

后面附有详细资料——全都是我之前团队的核心成员，现在还在张总的公司。

第一个名字是赵志伟，我的技术搭档，"天穹"系统的首席架构师。

名单最后用红笔写着："忠诚是有价格的，找到它。"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赵志伟的电话。

"喂，老赵，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程锦？你还敢联系我？

公司现在到处说你出卖机密......""你信吗？"我直接打断他。又是一阵沉默。

"不信。但张总下了封口令，谁跟你联系就开除谁。""如果我给你更好的条件呢？

""程锦，别开玩笑了。你现在自身难保......""明天下午三点，城西老茶馆见。

"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带上你老婆。"挂断电话后，我开始联系名单上的其他人。

大多数人都直接挂断，只有少数几个愿意听我说完。但这就够了，种子已经播下。第二天，

我提前一小时到达茶馆，选了个僻静的包厢。三点整，赵志伟带着他妻子走了进来。

他妻子怀里抱着个小女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右腿打着石膏。"这是我女儿朵朵，

"赵志伟介绍道，"上周从滑梯上摔下来，骨折了。"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显然刚哭过。"朵朵你好啊。"我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草莓味的，喜欢吗？

"朵朵看了看父母，得到默许后接过糖果，小声说了句"谢谢叔叔"。"老赵，

"我直入主题，"张明华和林巧巧陷害我的事，你心里清楚。"赵志伟苦笑："清楚又怎样？

公司现在风声鹤唳，所有人都签了新保密协议。""我要重建团队，需要你。

"我推过去一个信封，"这是offer，年薪是你现在的两倍，外加5%干股。

"赵志伟瞪大眼睛："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不重要。"我看向他妻子，

"听说朵朵需要做手术？私立医院，最好的医生，费用我全包。"赵志伟的妻子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程锦，你到底......""还有，"我继续道，

"我知道你母亲有尿毒症，每周要做三次透析。我可以安排她去美国治疗，

那边有更好的方案。"赵志伟的眼圈红了。他低头看着女儿打着石膏的腿，拳头攥紧又松开。

"为什么是我？""因为'天穹'有一半是你的心血，"我直视他的眼睛，

"而且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他妻子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给我三天考虑。

"赵志伟最终说道。三天后，赵志伟带着另外五个核心成员出现在仓库门口。

他们看到简陋的工作环境时，脸上都露出犹豫的神色。"欢迎来到星辰科技。"我张开双臂，

"这里现在看起来像个垃圾场，但三个月后，它会诞生让整个行业震惊的产品。

""什么产品？"有人问道。"'天穹2.0'。"我打开投影仪，

墙面上显示出我这些天熬夜完成的设计图，"比原版快十倍，支持全行业协议，

最重要的是——完全合法，不涉及任何原公司的代码。"团队成员面面相觑。

"这不可能实现，"一个工程师皱眉，

"光是协议转换就需要重写底层架构......""所以我们需要加班。"我笑了笑，

"第一个月，工资双倍。"就这样，我的复仇之旅正式开始了。接下来的三个月，

我们几乎住在了仓库。白天敲代码，晚上讨论架构，

困了就在临时搭建的宿舍区轮流睡几小时。我亲自参与每一行代码的编写，

确保系统没有任何法律风险。陆远川每周会来一次，带着各种昂贵的外卖和酒。

他从不干涉技术细节，只是安静地听我们汇报进度，然后留下鼓励的话。第四个月的第一天，

我们完成了"天穹2.0"的第一个稳定版本。"测试结果怎么样？

"我揉着通红的眼睛问赵志伟。"不可思议，"他声音颤抖，

"比我们承诺的性能还要好20%。"我长舒一口气，给陆远川发了条消息。两小时后，

他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来到仓库。"演示给他们看。"陆远川对我说。我点点头，

启动了系统。大屏幕上，数据如瀑布般流淌，各项指标不断刷新纪录。当最终结果跳出时，

一位投资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比市场上同类产品快至少十二倍！""不止，

"另一位戴眼镜的技术专家推了推眼镜，"它的能耗只有三分之一，

这意味着服务器成本可以大幅降低。"陆远川满意地笑了："各位，

这就是星辰科技的第一款产品。下周一，我们将召开新闻发布会。"投资人离开后，

陆远川单独留下我。"做得不错，"他递给我一杯威士忌，"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谢谢学长给我这个机会。"我与他碰杯。"别急着谢我，"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下周的发布会，我邀请了张明华。"我的手僵在半空。"害怕了？""不，

"我慢慢露出笑容，"我正愁没机会当面'感谢'他呢。"发布会当天，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高定西装走进五星级酒店宴会厅。三个月前，我被扫地出门；今天，

我作为科技新贵重返舞台。宴会厅里座无虚席，媒体长枪短炮对准讲台。

我在前排看到了张明华和林巧巧，他们脸色难看地盯着会场中央的星辰科技logo。

"感谢各位莅临星辰科技的产品发布会。"我站在聚光灯下，声音沉稳有力，"今天，

我们将展示一款改变行业规则的产品——'天穹2.0'。"演示环节，

我故意使用了与当初被窃取项目相同的测试案例。当系统以碾压性优势完成所有任务时，

会场爆发出热烈掌声。我注意到张明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林巧巧则死死盯着屏幕，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我提高声调，"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前雇主张总。

"镜头立刻转向张明华，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如果不是张总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

就不会有今天的'天穹2.0'。"我举起酒杯，"张总，这杯敬您。

"张明华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举杯回应，但我看到他握杯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发布会结束后是自由交流环节。我端着香槟在人群中穿梭，接受各方祝贺。

当我正与一位投资人交谈时，余光瞥见林巧巧朝我走来。"程总，"她勉强笑着向我伸出手，

"恭喜您的新产品，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我没有立刻回应，

而是慢条斯理地喝完杯中酒，才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林总监客气了。说起来，

我还要感谢你呢。""感、感谢我？""是啊，"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让我看清，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她脸色瞬间煞白。"程锦！"张明华突然出现在我们身旁，

声音洪亮得刻意，"新公司发展得不错啊，看来离开我们对你反倒是好事。""张总说得对，

"我笑容不变，"有时候，离开毒蛇的巢穴才能看清天空有多广阔。

"张明华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在这时，陆远川带着一群记者走了过来。"张总！

"一位记者兴奋地问道，"作为程先生的前老板，您对他今天展示的产品有何评价？

与贵公司的同类产品相比如何？"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看张明华如何回应。

"这个......"张明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技术路线不同，

不太好直接比较......""张总太谦虚了，"我适时插话，

"其实我们的系统在兼容性测试中，可以完美对接张总公司所有产品，效率提升至少十倍。

如果张总感兴趣，我很乐意提供免费试用。"记者们立刻记下这个爆炸性新闻，

而张明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失陪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拉着林巧巧快步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阵快意。但这只是开始，我的复仇计划才刚刚起步。

当晚的庆功宴上，陆远川将我拉到露台上。"今天玩得开心吗？"他递给我一支雪茄。

"非常。"我接过雪茄，但没有点燃，"学长，我想收购新锐科技。

"新锐科技是张明华最大的客户，占他们公司收入的40%。

陆远川挑眉："那可是块硬骨头。""所以才要啃。"我拿出手机，调出一份资料，

"我调查过了，新锐的创始人王总与张明华有矛盾，而且他们正在寻找更高效的解决方案。

""需要多少资金？""三千万。但我能保证，六个月内回本。"陆远川沉思片刻，

突然笑了："程锦，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我摇头。"因为你眼里有火。

"他拍拍我的肩，"钱明天到账。不过记住，商业复仇最美妙的部分不是一击必杀，

而是看着对手慢慢窒息。"我点头，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在那里，

张明华和林巧巧一定正焦头烂额地想着对策。让他们想吧，好戏还在后头。

第三章 猎杀收购新锐科技的过程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我站在新锐科技总部大楼的落地窗前，

俯视着楼下蚂蚁般大小的行人。身后，

新锐的创始人王总正和我的团队热烈讨论着系统对接细节。"程总，"王总走过来，

递给我一杯咖啡，"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们的产品能比张明华的强这么多。"我接过咖啡，

嘴角微扬："张总没告诉您吗？'天穹'最初就是我开发的。

"王总挑眉："他确实提过一个离职的核心成员，但没说是你主导。"他啜了一口咖啡，

"张明华这次要肉疼了，我们占他们公司近四成的业务量。""这只是开始。"我轻声道。

手机震动起来，是赵志伟发来的消息："张明华公司今天紧急召开董事会，

股价已经跌了15%。"我把消息给王总看，他哈哈大笑："活该！那老狐狸压价压了两年，

早该有人治治他了。"离开新锐时，我的助理小林匆匆跑来："程总，刚收到消息，

张明华派了林总监去拜访万晟集团，想抢我们的潜在客户。"我脚步一顿。

万晟是我们下一个目标，如果能拿下，张明华公司将失去超过60%的收入来源。

"准备飞机，今晚飞深圳。"我看了看表，"另外，查一下林巧巧的行程，

特别是她今晚住哪家酒店。"助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头去安排了。三小时后，

我坐在飞往深圳的头等舱里，翻看助理发来的资料。林巧巧入住的是丽思卡尔顿，巧合的是，

那家酒店顶楼正好有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帮我预订今晚八点，靠窗两人位。

"我对空姐说，"再准备一瓶2000年的罗曼尼康帝。

"空姐微微睁大眼睛："那瓶酒要二十八万，先生确定吗？""非常确定。"飞机落地后，

我直接去了酒店。七点五十分，我坐在餐厅最好的位置，那瓶天价酒已经醒好，

在烛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泽。八点零五分，林巧巧独自走进餐厅。她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

但眉眼间满是疲惫。服务员领她到离我不远的位置——我特意安排的。当她翻开菜单时，

我端起酒杯走了过去。"巧巧，真巧啊。"我站在她桌前，声音恰到好处的惊讶。

她猛地抬头，手中的菜单啪嗒掉在桌上。"程...程总。"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酒杯上，

又扫了一眼我身后的桌子，那瓶醒目的罗曼尼康帝让她瞳孔微缩。"一个人吃饭多无聊，

一起吧。"我不等她回答，就向服务员打了个手势，"把我那桌的酒和菜都移过来。

"林巧巧张了张嘴，似乎想拒绝，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来深圳出差？"我给她倒酒，

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流转。"嗯，见个客户。"她声音很轻，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杯脚。

"万晟集团？"她手一抖，酒差点洒出来："你怎么知道？""猜的。"我微笑，

"毕竟现在能救张明华的客户不多了。"服务员适时地上前菜，打断了我们尴尬的对话。

林巧巧低头吃东西，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尝尝这个酒，"我举杯，

"2000年的罗曼尼康帝，据说有黑樱桃和松露的香气。"她小心地抿了一口，喉结滚动。

二十八万一瓶的酒，任谁都会仔细品味。"好喝吗？"我问。"嗯。"她点头，

然后突然笑了，"记得以前我们加班时，最奢侈的就是便利店二十块的葡萄酒。""记得。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那时候你说，等有钱了要喝遍世界名酒。"她的笑容僵住了，

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程锦，"她放下酒杯，"你到底想干什么？""叙旧啊。

"我切着盘中的牛排，"顺便告诉你，明天不用去万晟了，他们的CTO是我大学室友，

今晚我们已经达成了初步协议。"林巧巧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故意在这里等我，故意告诉我这些。"我没有否认，

只是悠闲地品着酒。"为什么？"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你已经赢了，

张明华的公司快垮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这样羞辱我？""羞辱？"我冷笑，

"比起你们对我做的，这算什么？""你不明白！"她猛地站起来，打翻了酒杯，

深红的酒液在白色桌布上蔓延，像血。"我当时没有选择！

张明华他...他..."她突然噤声，眼泪夺眶而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她抓起包包冲出了餐厅。我平静地示意服务员清理，然后继续享用我的晚餐。

但口中的牛排突然失去了味道。回到房间后，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深圳璀璨的夜景。

手机响起，是赵志伟。"程总，刚收到消息，张明华公司又有三个核心工程师提出离职，

想加入我们。""背景调查清楚了吗？""做了，都没问题。特别是那个刘浩，

是原来我们团队的，技术很强。""先晾他们两天，"我淡淡道，"等万晟的消息公布后，

他们会更着急。"挂断电话，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查看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