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熄烟头凑过来揽着我,将最后一口烟渡到我唇中。
看我呛得直咳嗽,他温柔地轻抚我的脸,语气却冷淡:“阿姨催你呢,早点回去吧。"我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笑着软声地哄:“吃醋了?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也只会陪在你身边。"下一秒,他冷冷地把手抽离开,玩味地看着我:“你不会真对我动感情了吧?”“沐沐那么纯洁,我舍不得婚前动她而已,现在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就识趣点自己走吧。"……房间里暖气熏人,我却如坠冰窟。
眼前这个男人,前一秒还与我耳鬓厮磨,抵死缠绵,下一秒,却说出这样的话,将我打入深渊。
我愣怔片刻,笑意僵在唇边:“阿年,你……在开玩笑,对不对?”顾以年盯着我,半晌,嗤笑出声:“舒可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过是场逢场作戏,你不会当真了吧?”我没说话,只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
他当这三年荒唐是一场游戏,可我不是。
我喜欢他整整十年了。
我们同在军区大院长大,青梅竹马。
顾以年从小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不苟言笑,清冷孤傲。
可也是他,会红着脸为我买来人生中第一包卫生巾。
也是他,在别人骂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时,第一时间冲出来将我护在身后。
高考填报志愿时,已经读大学的他特意回了趟家,目光灼灼:“可欣,报京大吧,我在那里等你。"于是几十个平行志愿,我全部填上了京大,义无反顾奔向有他的城市。
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
三年前,他被人下了药,意识模糊间拉住我的手,眼里的深情几乎将我溺毙。
一夜荒唐后,他恢复清明,却在看见我的瞬间猛然起身。
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寒冰,直直刺向我。
“舒可欣,你怎么在这?”我刚要开口,他却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舒可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下作?”“给我的酒里下药,爬上我的床,你到底有多饥渴,就这么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