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妹妹踹断了西凉国太子的宝贝之后,夫君将错怪在了我身上:“都是因为你芷柔才会出事,你就去西凉赎罪吧!”我拼命辩解我没有害过她,却没有人相信我。
我的哥哥满脸厌恶:“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芷柔,却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歹毒!”我五岁的儿子也甩开了我的手:“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欺负柔姨!我不要你做我的娘了!”两年后,我被接回王府。
夫君施舍一般地告诉我,我还可以继续做摄政王妃,我们一家还和以前一样。
可在西凉受苦两年,我已经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等夫君和哥哥发现真相想要赎罪时,我早已彻底忘记了他们。
任凭他们跪在我面前如何哀求,我都记不起一丝一毫。
1哥哥接我回摄政王府时,眼神中充满厌恶。
“你抢走芷柔的身份,还害得她差点失了清白,只罚你在西凉做两年人质,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在这儿装可怜?”在西凉的这两年,我成了西凉太子的奴隶。
那太子是个变态,每天都挖空心思地折磨我,各种残忍手段层出不穷。
在他的折磨下,我早已瘦得皮包骨头,面色青白。
我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用粗糙沙哑的嗓音说道:“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欺负白姑娘了,求您别生气......”哥哥见我如此顺从,更加不屑:“上车!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我连忙努力加快脚步,可那条曾经断过的腿,每走快一步就钻心地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哥哥下意识地扶住了我,可下一秒,就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厌恶地把我塞进车里,随后拿出手帕,狠狠地擦着自己的手。
我默默地垂下眼帘,我心里清楚,他是嫌我脏。
即便我是他的亲妹妹。
可我毕竟没有和他一起长大,那个顶替我身份十五年的白芷柔,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妹妹。
我的夫君,我的孩子,也都一门心思地偏爱白芷柔。
两年前,我或许还敢争抢,敢委屈,可如今,我真的不敢了。
我心里明白,自己时日无多,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不能再惹出任何事端,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不然,我怕我撑不到完成他的愿望。
回到摄政王府,沐沉舟正等着我。
他看见我走进来,微微一怔,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猛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王爷,罪女知错了,再也不敢侮辱白姑娘,也不敢再欺负她了,求求您,别让罪女再去西凉!”想当初,我被认回白家后,也曾过了一段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嫁给沐沉舟后,我成了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妃,在宫中教习嬷嬷的教导下,举手投足间都尽显皇家的尊贵与风范。
可如今,我却卑微到了尘埃里,胆小怯懦。
沐沉舟有些诧异,他那如画的墨眉紧紧皱起:“当初把你送去西凉,就是想让你吃点苦头,受些教训,如今你既然知错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你走的时候本王并没有休妻,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
他朝我走来,亲自将我扶起,可看到我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他皱眉,我的心猛地一缩,条件反射般又要下跪:“求您不要罚我,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他一把拉住我,阻止我下跪:“好了,跟着嬷嬷下去换身衣服吧。”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 不把我赶走吗?”沐沉舟看着我,一脸疑惑:“你是本王的王妃,我赶你走做什么?”他这话一出口,就像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脚,浑身冰凉。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留下来!我刚要开口,一道充满厌恶的稚嫩童声骤然响起:“你这女人怎么回来了?你快滚出去!滚出我家!”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站在那儿。
沐沉舟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放肆,她是你娘亲,休得无礼!”沐川瞬间哭闹起来:“她不是我娘亲,她就是个坏女人,整天管我、训我,我讨厌她!我只有柔姨一个娘亲!”我看向这个走进来的孩子,他长得圆润可爱,跟沐沉舟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听说,他是我当年拼死生下的骨肉,曾经我对他疼到了骨子里。
可如今,他跟他爹爹一样,满心满眼都是白芷柔,对我只有厌恶。
心里突然一阵刺痛,像是在悼念我曾经那割舍不下的感情。
但也只是一瞬间,这种疼痛就消散了。
毕竟在西凉受苦的这两年,我的脑子被打坏了,记忆也残缺不全。
其他人我还能勉强记起一些,可这个孩子,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沐沉舟沉下脸,对沐川呵斥道:“滚回去读你的书!让先生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别让本王再看见你!”沐川哭得小脸涨红,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被身边的嬷嬷连哄带拽地带走了。
沐沉舟紧绷着脸说:“晚吟,沐川还小,童言无忌,你别把他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我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世子殿下身份尊贵,罪女不敢有任何怨言。”
沐沉舟忍不住皱紧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有些小脾气的我,怎么如今变得如此温顺听话。
“你......”他刚说出一个字便顿住了,随后无奈地挥了挥手:“罢了,你离开两年了,一时不适应也正常,下去洗漱吧,你身上太脏了。”
我被带到一处院子里,婉拒了嬷嬷的伺候。
我缓缓褪去身上破旧不堪的衣物,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满身的伤痕,像一条条狰狞的毒蛇,蜿蜒盘踞在肌肤之上。
看着这些伤痕,我的眼睛不禁酸涩起来。
两年前,白芷柔为了在沐沉舟面前表现自己,非要去帮他谈两国通商的事宜。
结果她走错了房间,被西凉太子蒙戈当成了歌伎。
她反抗的时候,一脚踢断了蒙戈的命根子。
闯下大祸后,她竟诬陷是我故意骗她去蒙戈房间的。
无论我怎么声泪俱下地解释,都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沐沉舟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得仿佛能杀人,他愤怒地指责:“芷柔已经把身份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容不下她?你害她差点失身,这罪过你自己承担!” 就这样,我被他送到了西凉为质。
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