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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仵作探》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玖日故事”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钟云栖赵栋安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第1章河堤塌把九皇子给埋前我和衙门差役一起去救突然一只血手拉住我的裙声音孱弱:“姑救我…”未来的摄政但我移开眼:“抱我是仵不会救只会收”1赵栋安眼睛瞪得溜嘴微微张刚要张嘴说点什却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泥灰呛得直咳再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血我抬起神色平静如水:“张大他没啥大”张捕头挠了挠琢磨了一好像觉得我说得挺在便不再...
前世,我和衙门差役一起去救人。
突然一只血手拉住我的裙角,声音孱弱:“姑娘,救我…”未来的摄政王。
但我移开眼:“抱歉,我是仵作,不会救人,只会收尸。”
1赵栋安眼睛瞪得溜圆,嘴微微张开,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却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泥灰呛得直咳嗽。
再睁开眼睛时,眼里布满了血丝。
我抬起头,神色平静如水:“张大哥,他没啥大事。”
张捕头挠了挠头,琢磨了一下,好像觉得我说得挺在理,便不再啰嗦,手忙脚乱地把赵栋安身上的泥土和石头扒拉开,把他给挖了出来。
他意识还算清醒,没啥大问题。
而我呢,已经转过身,继续去寻找可能被埋在土方下的过路百姓,完全没注意到赵栋安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悲伤和失落。
最近连着下了好几天大雨,今天又正好是清明,堤上人多得很,塌方埋了不少人。
我挖出一个浑身是泥的男人,然后连拖带拽地把他扛到一边,掏出手帕盖在脸上。
这么年轻,真是可惜了。
我拼命地忙着,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赵栋安。
我这辈子已经重新来过了,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这次塌方挺严重的,死了伤了数十人。
有亲朋好友的,都被认领走了,一路上哭声不断,哀声连连。
只有我挖出的那具尸体没人认领。
我把尸体放到板车上,正要拉走,板车却纹丝不动。
回头一看,只见赵栋安半边身子靠在板车上,一只手捂着脑袋,鲜血不停地流。
他还没走呢。
他望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期盼,声音很轻,很卑微:“我是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到贵府暂住养伤?”“姑娘你是个好人,我会重重酬谢你的。”
是啊,我是个好人。
上辈子,我就是因为心太好了,才毁了自己的一生。
最后穿着华丽的衣服,满身都是珠翠,成了所有姑娘都羡慕的富贵模样,却吊死在房梁上。
死的时候,只是他的一个小妾。
那股怨气好像还堵在嗓子眼儿里,上不去下不来,卡得生疼。
我使出一股蛮力,压了压板车,把他给抖了下去。
“对不起,我家不收活人。”
不远处,林家医馆的大夫还没走,我大声喊道:“林大夫,这儿还有一个伤患!”“公子,我们医馆有病房的。”
“价格公道,你可以去那儿养伤。”
赵栋安眼睫毛颤了颤,头昏眼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我拉起板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2要是赵栋安没那些妻妾,我跟他呀,说不定真能像平常夫妻那样,恩恩爱爱地相伴到老呢。
上辈子,我救了他,还精心照顾他。
我压根不知道他是九皇子,更不晓得他早就有妻妾了。
我全心全意地照料他,日子一长,两人就有了感情,然后就成了亲。
后来,他把我带回了京城。
那宫门又高又大,红墙碧瓦的,到处都是我没见过的富贵景象,晃得人眼都花了。
还有他那三房妻妾,一个个打扮得雍容华贵,长得跟仙女似的,一个比一个好看,而且都出身名门。
我们那场可笑的婚礼,在那些贵人眼里,就跟闹着玩似的。
我就像他从外面娶回来的野老婆,在皇子府里,是地位最低的妾室。
我感觉自己被骗得好惨,半夜就收拾好行李,偷偷跑回了家。
赵栋安追了我三里路,急得不行,哄我说:“意欢,她们都是父皇硬塞给我的妻妾,成亲之前,我连她们长啥样都没见过。”
“只有你,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
他还安慰我,就算我只是个妾,出身也不好,但只要他宠着我,我就是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主人。
我心一软,就原谅了他。
他说他不爱她们,可还是整天跟她们混在一起。
他解释说:“我不想让你树敌,王府也得靠她们娘家的势力撑着。”
我每天晚上独守空房,听到的都是他又去了哪个女人的房间,又给谁弄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我实在受不了了,又一次离家出走。
赵栋安追上来,终于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别老用离家出走来吓唬我,你又不是小孩子,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闹!”他居然觉得我是在威胁他。
为了防止我再跑,他让侍卫日夜盯着我。
我跑不了,就再也不跟他说话,家宴也不参加,连给王妃请安都不去。
我整天消沉颓废,人也越来越瘦,这些在他那些妻妾的挑拨下,都成了我争风吃醋的手段。
他很失望。
“没想到,你也跟她们没什么两样。”
后来,王妃流产了,差点连命都没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
他气冲冲地指责我:“王妃是国公府的嫡女,太后的外甥女,你怎么敢对她下手!”“你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害死,你才满意!”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我。
我心灰意冷,只想回江南去。
可清明那天,宫里赐来了一条白绫。
死前,我还听到赵栋安在房外,跪着感谢太后留了我全尸。
3我迷迷糊糊地回想着上辈子的事儿,拉着板车慢悠悠地走着,打算把尸体拉到义庄去,等人来认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回过头,就看见板车上的男人扶着额头坐了起来。
他抬起头,努力辨认着义庄的牌匾,声音虚弱:“……义庄?姑娘……咳咳……”我愣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才看到赵栋安的时候,我心里一慌,都没仔细摸摸他的脉搏,就以为他死了。
“公子,对不起啊!”男人按着太阳穴,脸色煞白,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我手忙脚乱的,赶紧绕到板车后面:“你躺好吧,路上有点颠簸。”
男人嗯了一声,很听话地躺下了。
我回到板车前,拉起板车,掉了个头。
“不好意思啊,差点耽误了你的伤,县里的大夫都去救人了,医馆也挤满了人,我和我师父都会点医术,你先去我家吧。”
“等伤养好了再走。”
男人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那就麻烦姑娘了。”
回到家的时候,师父还没回来。
我把他扶到椅子上,蹲下身子,准备卷起他的裤腿:“你伤哪儿了?我看看。”
他的腿马上就缩了回去。
男人抿着嘴,把视线转到一边:“姑娘,男女有别,这样不合适。”
“没事,我见多了。”
我解释说:“我和我师父都是县里的仵作,所以……”我又摆了摆手,“没骗你,所以我们也懂点跌打损伤的治疗。”
男人愣了一下,抿嘴笑了笑。
他有点不自在,低着头任由我检查。
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就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有点古板,但确实是个很配合的病人。
检查完,发现他的胸骨和腿骨都断了。
我给他上了药,缠好绷带,才有空坐下来喝口水,脑子放空,才发现这人看着高高瘦瘦的,衣服下面肌肉还挺结实的,白白净净的,挺好看的。
“姑娘?”男人神色淡定,不紧不慢地拉上衣服,轻轻叫了我一声。
“啊?”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好久。
一时有点尴尬,我赶紧喝了一口水,突然想起什么:“公子,今天真是误会,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活人和死人,我还是能分清的。”
“一会儿我师父回来了,你可别跟他告我的状。”
他嘴角弯了弯:“好。”
我放心了:“你真是个好人。”
4钟云栖是个很配合的病人,让喝药喝药,让卧床卧床,绝不废话,从不抱怨。
比上一世我照顾的赵栋安真是听话多了。
他在屋里无聊,有时我从衙门回家后,他会问我关于清河县的一些风土人情,志怪悬案。
常常都是我龙飞凤舞地讲,他侧耳细听,唇角微微扬起。
我讲得口干舌燥:“不如我去县衙的书房借些书给你看吧,刚走的县老爷留了不少杂记。”
“劳烦了。”
在书房时,我才猛然想起,新上任的县令大人还没到。
上一世,那位大人在塌方中死了,衙门乱成一锅粥,上面追责下来,张主簿丢了官,三班六房都受了罚。
想到这,我心里不安,放下书,忧心忡忡去找张捕头。
“大人没事,托人捎了口信来,有事耽搁了,过段时间就来。”
“你也别偷懒,把未断的案子卷宗整理一下,据说这位大人善断案,最痛恨冤假错案。”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